灯残如豆。
晕黄的烛火在夜风中摇曳,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
“……恨我吗?”
我淡淡地摇头,“不值得!”
说完这三个字,我撇开头,目光悠悠转向窗外。半开的轩窗外,树影婆娑,雨点打在枝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分外扰人。
我没有资格去批判努尔哈赤,无法怨恨他在对待敌人时的心狠手辣。历史学家都难以给出定论的问题,我又如何能过于片面地指责于他?
“难道一点点怨责也没有吗?”他捏住我的下巴,将我的头重新扳了回来,逼迫我正视他的眼睛。
从容自得的笑意中透出一丝的戏谑,就像一只明明已抓到老鼠的猫,爪子轻松地摁住了对手,却偏不一口将它咬死。
他这是摆明了想看我哭着低声求他。
我冷笑,“有用吗?”
他愣了愣,对我说的话有些捉摸不透。
我索性挑明话题,不愿再当他爪下的那只小老鼠,“如果有閑暇怪你为什麽不早点来救我,不如先问问你当初为什麽愿意把我送回叶赫!”
他面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