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摘下项链,放回珠宝盒里,又轻声道:“我知道你高价拍下这些宝石是为了让我开心,但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买这些保值性不够强的大克拉宝石,平常也没有场合用,顶多是个消耗品。”
“几百万而已,本来就是买个高兴。你不常戴的话也可以让人把主石摘下来,和保险柜里其他主石嵌在一起当画挂起来啊。”
陈书淮毫不在意地说,“挣钱本来也是为了给你花。”
听他这麽说,姜宜动作忽然一顿,下意识擡眼看向镜子,见他也垂眼看着自己。
两人便这麽通过镜子对视了片刻。
陈书淮是个极少会谈及自己付出了什麽的人,他可以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钱花光去给她买看起来没什麽用的奢侈玩意儿,然后默不作声地把钱挣回来,再继续给她花钱。
他这样的习惯多少与家教有关,毕竟陈父就是秉持这样原则的男人。
自小没有钱财的焦虑,又有足够的才智和能力去创造新的财富,这是一种极其奢侈的美好品质。
她得承认,陈书淮为她做的这些在富家子弟里也是极其难得的,毕竟这群人里最不缺的就是红漆马桶,绣花枕头。
姜宜垂下眼,第一次问他:“你觉得门当户对这个道理是对的吗?”
陈书淮微微一怔,眉眼间的神情缓和下来,“天底下又没有绝对的道理,所有的差距都来自于无能,所以这不适用于我们。”
在他眼里,那些他凭借自己优越家世而提前给姜宜的东西,姜宜凭借自己的能力或迟或早都可以得到。
她和他是旗鼓相当的。
这周末,陈书淮的伤愈合得不错,姜宜陪他去医院拆线后,两人沿着医院外的繁华街道一路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