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宜迅速反应:“直接解决是什麽意思?这个跟你在集团的任职有什麽关系?”
“你听我慢慢说。”
陈书淮抿了抿唇,“之前你向我提过,结婚时的花销都是我出的费用,我说过你不用放在心上。”
姜宜听他提起这件事,心中忽然一突,敏锐地预料到他可能要提及某个极为敏感的话题,手指下意识蜷缩,交握在了一起。
“嗯。”她轻轻应了声。
“但因为和你的问题有关,所以我必须要坦白,我独自承担婚礼及婚后的花销是爸妈同意我们结婚的条件,这是我上大学后着急创业的原因。”
“而两年前我準备回国之前,才从家族办公室的律师处得知你暂时不符合成为家族信托受益人的条件,而满足条件的最快方式就是我尽早在集团内进入核心管理层,创造足够的收益贡献。”
“所以当年对你说的理由,的确不是欺骗你,我也不希望让这些家族内的规矩给你造成压力。我知道当年你申请美国的法学院,是希望能够尽快进入我的圈子,但我不希望你为此所累,其实我们都清楚留在国内对你而言会更好。”
陈书淮说完了,室内一片沉默。
姜宜垂眸看着自己交叠的手,很久都没有说话。
她知道陈书淮在尽可能说得委婉又明白,他也的确做到了,尽管她也知道有些话他还是没有说出来——处于维护她的自尊的善意。
姜宜出身普通,以他的家族的原则,他本不该娶她这样没有背景的女人。而当时陈父陈母也并不足够了解姜宜,自然不可能因为见了两面就同意寄予厚望的长子进入一段严肃的婚姻。
同样,姜宜不符合陈氏家族信托的受益人条件,是因为陈书淮和姜宜的婚姻没有为陈家带来任何利益,而陈书淮希望尽早让她进入受益人名单,所以只能靠自己尽快给家族带来符合条件的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