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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面无表情,按阮清的要求做,西瓜一小块一小块地用牙签插好,递到她嘴边,阮清自然地享受着沈时待在身边的安心感,懒懒靠在椅子里,翻着手上的文件。如果在屋子里,她就会让沈时抱着她,但是现在在这里不行。阮清一边看着资料,整个过程里,沈时把西瓜喂给她吃,然后敲了核桃,夹出核桃仁喂她吃,最后阮清吃葡萄时,葡萄皮也吐到了他的手掌里。

这整场茶会,阮清就不停地折腾人家,最后连经理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但是经理看那帅气的侍应生脸上,也没有见到什麽不爽的表情。他整场都是沉默的,脸上没什麽表情。

最后几个男人说要去下一场,阮清起身,从包里抽出一张五十元的小费,塞在了侍应生的手里,经理瞧见那女人对侍应生说了句,“好满意服务的。要加油哦,但是不要太累哦。”她甚至对侍应生抛了个媚眼。

经理,“…………”

这个球场是南城最高端的球场,所以他们招的人,人才都是一流的,不仅是身高外表,还有学历,他们都是到学校里去精心挑选招聘的,就是为了保持规格和格调,体现真正的“高端”,经理认为,女人的行为,简直是对他们球场品质服务的一场羞辱和贬低,对侍应生本人就更加了,那简直是一种骚扰,他们球场就不是他们那些人以为的那种“随便”的球场。

他们是正规的!

经理心里很气,刚想对侍应生说几句话,安慰一下他,甚至表示如果他想要把那五十块钱扔回女人的脸上——当然最好是不要这样做——如果扔回女人脸上,他也是对他表示支持的。

经理转身刚想要说几句话时,便看见那帅气英俊的侍应生把钱塞进了自己身上的口袋中,他开始弯腰收拾起桌上的茶具餐盘,神情平淡,甚至没有任何“受辱”的情绪表示。

经理,“………………”

晚上回住处时,沈时就去医药所拿了药回去,他推门进房间时,阮清已经回来,并且做了简单的饭菜,两人吃完饭之后,沈时便把她抱去了浴|室,仔仔细细查看了她的身体,给她上了药。

也不后悔把她治得狠了些,她要是再乱来,他还会治她治得更狠。他渐渐发现这女人,是有些不记吃,也不记打的。

阮清累得很,电视都不想看,就爬去床上想要睡觉,沈时在她身后躺下来,手掌轻轻搭在她腰上,迷迷糊糊里,阮清说,“不去德国,去美|国。嗯啊……就是美国……阿时……”她好像在睡梦里,也在唤他。

手掌,从腰|上,贴合上去。

揉着,“嗯?”

阮清有些难受,沈时把她抱得更紧了些,问她,“怎麽了?”

阮清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说,“澳洲吧……去澳洲……”

他有些生气,好一会儿才又笑了,起身吻了吻她脸,“哪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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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的项目投资得很顺利,宋景山和她接触得越久,对她的能力就越认可,自然愿意和阮清一起“玩”,而且渐渐接触中,他发现阮清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而不是能成为他“资源”的异性,因为他发现,阮清是一个和他很像的,没脸没皮、没有羞耻心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你在她面前展现男人的权利是没有用的。展现男人的魅力,也没有用。你就是把衣服脱光了站她面前,她还能品评一下你的身材和长短大小,对女人的束缚和约束,好像对她没有用。她有眼光,有魄力。这种女人,真的与衆不同,但是不能把她做“对象”看,要当“伙伴”看。

他心态有了这样的转变之后,再和阮清相处时,更能看清楚这女人对他的一些行为,其实表现出的情绪是“鄙夷”。她其实挺看不上他的。但是当他转变了心态,完全以“认同”的姿态,以“伙伴”的态度,和阮清相处时,阮清反而对他多了几分“认真”,他们这种级别的人物,看人已经不是看他的财富、地位或者权势了,这些他都有,他们挑选合作对象,或者说是“伙伴”时,更看重的是一种“心态”。你的“心态”是否匹配得上我。

毕竟,像他这种权利顶峰的人,财富只会源源不断地来,但是走到高处不掉下去,靠的是“心态”。不够强悍的心态,最终一定会被权势和财富吞噬,不是你驾驭权势和财富,而是被权势和财富所“裹挟”。

他们这个级别的人物,在修炼的,一直是“掌控”财富的能力。拥有这种能力,即使是掉在低谷,也能够重新爬起来。而没有的人,迟早被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