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一边还俗,一边又假作修行,那是完全不负责任的行为,无论是对谁。
他把了了的双腿都放在了自己的膝上,他握着她左脚的脚腕,毫不避忌道:“明日之后,除了佛祖,我只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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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的禅修体验卡三天后便到期了,比裴河宴还俗的时间还要晚上两日。
按理说,她也该收拾收拾,等着禅修毕业的那一天,麻利地卷铺盖走人。
可一个地方待久了,多少会有些懒怠和舍不得。
她刚收拾了半小时,就懒洋洋地趴在了书桌上,盯着入寺那一天裴河宴送她的装满了致生的信件的檀木匣子。
她原本还想撑不下去的时候就奖励自己看一封,可眼看着禅修都快结束了,她也没打开过这个匣子一次。
她知道,是因为裴河宴让她重新获取了力量,让她逐渐脱离了对了致生的依赖。
她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可她能明显感觉到,每一天醒来时,她都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期待。
了了最后摸了摸匣子,抱起它,连同她想明晚再送给他的礼物,起身去了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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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河宴正在收拾行李,但用“收拾”这个词好像还不够準确。事实上,了了进来时,整个房间散乱到像是刚有住客搬入,一切都还未各归各位,全趁空摆在了屋内除家具以外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