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一天的时间哪够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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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经阁平日里都有值日僧人打扫维护,阁楼内,窗明几净,几乎看不见灰尘。
裴河宴信步上楼,一路行至三楼。
梵音寺的藏经阁初建时就规模浩大,所以后来拂宴法师才能承接楼廊一半损毁的经书,与寺中僧人一并修複。
但至现今,藏书太多,藏经阁几经修缮仍是无法全部保存,干脆另辟一座藏经楼,供寺中僧人学习取用。
至于此座藏经阁,因藏书大多珍贵,除住持与寺中方丈外,便鲜少让人涉足。
他推开门,迈入殿中,目标明确地选了几本梵音寺的载史古籍走到窗边。
推开窗,远处是远山墨影,近处是重檐飞瓦与连成一片的佛殿庙宇。
他撑住窗沿,探身往下看了一眼。
画廊下,了了正半蹲着做测绘,测完的数据被她顺手记在手机里,动作干脆又麻利。
他收回视线,将窗鈎勾入鈎圈内固定。这才坐下,从桌肚里取了纸笔,翻录摘抄。
这一忙就忙到日头西沉。
他停笔揉腕,目光下意识去找了了时,画廊下早已没了她的身影,只留一个封好的工具包被放在梁柱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