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笑了,他像是松了口气,也没在意她后面道歉的话,只是说:“那就等忙完你手头上的工作再休假把这个新年补上,到时看看你想去哪。”
梁招月清楚地明白,未来他们非但不用弥补这个新年的空缺,更不用琢磨考虑该去哪里度假。
她和他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但是难得见他竟然提出休假,还如此配合她,她自然也愿意配合他把戏演足,“我什麽时候休息,你什麽时候都有空吗?”
“我尽量在你休假的时候安排空出来。”
尽量,已是他最大限度的温柔和宠溺了吧?
如果这话发生在昨晚以前,或许梁招月要兴奋上好半天。可现在已经挑不起她半分情绪。
而且最让她觉得有些啼笑皆非的是,原来抛开那些情意和滤镜,她看他,也会有种,当初为什麽就非他不可呢?
明明是那麽残忍的一个人,明明在这个人身上她根本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却还是一心甘愿往里扎。
她笑着笑着,就有点想哭,为过去的自己哭泣,但又怕真哭了被他怀疑,于是仰起头,说:“你最好能做到。”
周云川伸手,揽住她的腰,轻轻往自己跟前一拽,她再一次伏在他身上,这一次,他们俩的姿势要暧昧许多,配上一室的寂静,某种情意油然而生。
周云川低头,在快碰上她的脸颊时,他说:“我从不食言。”
他的吻落下时,梁招月对此的回答是——
你确实从不食言,当初就不想和她做真夫妻,如今也是这样的想法。
夜还深,沉溺在情欲中的两人,各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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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招月是在第二天晚上告诉周云川,她过年要加班一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