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灵力的狐貍不如狗,云麓吓得探出爪子紧紧扒住灵泽的脖子,可怜兮兮地对着殊华“吱吱”叫。
灵泽直接将它抓起塞入怀里揣着,只叫它露出两个鼻孔透气。
殊华听见他激动的抱怨声:“装腔作势的狐貍精!让你卖弄!让你卖弄!好想掐死剥皮!又怕小殊生气!唉!”
殊华忍着笑意,严肃地告诫老妇:“这是神兽,谁敢碰它,会倒大霉!”
老妇遗憾地收回目光:“那就不碰,两位请。”
猎户打扮的精瘦老头坐在院里削竹箭,听见动静就擡头沖着殊华微笑,无视了灵泽。
一个一岁多的婴孩爬过来,沾满黑灰的手紧紧攥住殊华的袍脚,“啊啊”地叫。
一滴清亮的口水从他嘴角滴出,停止于半空,又缩了回去,诡异极了。
月笼纱哆嗦着挨紧殊华,就怕自己落入这可怕的婴孩之手。
殊华将婴孩拎起,目光相接,婴孩幽黑发蓝的眼珠犹如两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摄人魂魄。
一部分神魂不受控制地从殊华体内逸出,悠悠蕩蕩飘到婴孩嘴边。
它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张口就想把那一缕神魂吞掉。
时间在这一刻停滞。
殊华看到老头和老妇呆滞地停住了所有动作,窗外被风吹弯的树梢始终保持同样的弧度,竈膛里的火焰犹如冰封,锅上飘浮的水汽犹如画卷凝固。
苍白瘦削的大手横过来,用力将婴孩的嘴封住,再将殊华那一缕神魂小心翼翼地捧住,温柔地塞了回去。
婴孩勃然大怒,稀疏小白牙瞬间化作锋利犬齿,用力咬住灵泽的手,恶犬似地用力甩头,恨不得撕下一块血肉。
灵泽淡漠地伸出一根手指,朝着婴孩头顶的百会穴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