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他脸色苍白,眼光却出奇地明亮,「我希望能守护他一生,只要他快乐。」

不胜凄楚的一番话,让赵天凤听了不禁感动。深深注视承祀显得悲伤的眼瞳,他仿佛能体会到他心里惊惧交加的挣扎,以及最后绝望的妥协。

就因为无法确认珊儿的女儿身份,君承祀爱得特别痛苦;苦苦压抑的结果,仍无法阻止禁忌的情感越过理智的防线。天凤同情他,免不了暗暗责怪女儿的任性。

「你这孩子」天凤对深陷于情爱痛苦中的承祀摇摇头。他眼里的凄然令他有告知他真相的冲动,但基于尊重女儿,他仍然隐忍下来,长叹一声。「我相信你的话。不过,我不能因为你这句话,就把珊儿交给你。我需要确认你的诚意才行。」

「我了解。」他同情的眼光让承祀心里的羞愧褪了些。尽管心里不确定赵天凤是不是看出了他对赵「山」的畸恋,但对于能获得他的同意和赵「山」继续交往,仍感到十分雀跃。

「有空常到家里坐坐。」天凤意味深长地道。「珊儿老往你那里跑,实在不成体统。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

承祀愕然瞪视他,显然对他这席话深感不解。天凤同情地拍拍他的肩,再拍掉衣服上沾的草屑及尘土。

「别忘了要常到家里来。」他再度提醒他。

「是。晚辈一定常向前辈请益。」

目送赵天凤远去的背影,承祀仍为那句「不成体统」感到困扰。赵「山」老往他那里跑,是不成体统?他感到怀疑,却始终推敲不出答案来。

三天之后,健康的赵「山」出现在承祀眼前。很难想像三天前还病恹恹的人,会像现在这般生龙活虎。果真如他所说,那个「老毛病」只要休养几日,即可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