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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不问你,自己想,自己作决定,

让你一个人苦恼。请你原谅我,嗯?我保证以后

什么都问过你,问过老婆大人,好吗?』

黑恕容止住哭泣。

这男人,在求婚吗?

其实,她好高兴,却不知该如何表达。就像

他每次笨拙地送花给她,不只他耳根红,她心口

也热胀着啊,只是骄傲太久,总觉得被一朵花所

感动!那甚至不是一朵名贵的花,不是被花店包

装得完美的花,却像一颗全然赤裸的心被交到她

手上,令她眼眶热!那样突如其来的感动,天真

到有些可笑。

他抱着她,像哄着作恶梦的小女孩,轻轻拍

打她,轻轻摇晃她,用最轻柔的嗓音在她耳边说

话。

他不知道,这一个月来,他不在她身边时.

当梦境又残忍地将她带回婚宴现场,她惊醒,却

只能一个人哭着等待天亮。

但愿,真的但愿,吃过一次如此折磨得人心

碎的教训,他们能永远不苒和对方赌气。

『你要娶我?』她抹了抹脸,怕他后-晦,小

心翼翼地道,『不介意我是个商人?不介意我老

是戛参加你讨厌的聚会和应酬?不介意我赚的钱

比你多?不介意在我们的婚宴上,你最讨厌的秦

家长辈也要列席?』

『再讨厌,也没有热带丛林里的虫子讨厌。』

他终究还是不够成熟。

爱上野地生活,正是因为在大自然之前.人

类才能省悟自身的渺小,才能更懂得虚怀若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