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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一回,黑恕宥走了霉运,灯光太暗,对方又多找了帮手埋伏,等

丁夏君带着警察赶到,却只赶上那让她血液冻结的一幕——

对方拿酒瓶狠狠砸向黑恕宥的头,他再怎么神勇也是明枪不敌暗箭,整个

人往后滚浪下台阶…

黑恕宥头部缝了好几针,必须住院观察。

丁夏君这时更加深刻体认到她对黑恕宥几乎一无所知,因为情非得已,她

在他皮夹内找到身分证和健保卡办理住院手续,却不知该怎么通知他的家人,

黑恕宥回台湾时似乎想尽可能地让身边的人找不到他,她曾听他说过,他希望

休假时可以不要被任何人干扰,即使是亲人也不例外,反正该出现时他自然会

出现。

在他昏迷的期间,丁夏君几乎住在医院里,只回家两次拿换洗衣物,并回

了几封电子邮件给出版社和报社。

在黑恕宥昏迷的期间,她总是一再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若是她机灵一点,在黑恕宥暗示她往回跑的时候能够立刻有所反应,早一

步搬来救兵,他也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丁夏君几乎日夜守在他床畔,直到第四天,昏迷的黑恕宥总算醒过来,当

时正打算让他喝点水的丁夏君手中的棉花棒就这样掉在床上,因为黑恕宥的第

一句话是

「妳是谁?」

第六章

一般而言,因为心理创伤所造成的失忆是比较能被理解的,因为人类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