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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子暂时只有我的房间有床,妳只能将就了,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妳先睡吧。」不想让梁深云察觉他的狼狈与渴望,他的神情与举止冷静依旧,只有他知道自己其实是当着她的面,落荒而逃。

主卧室很宽敞,而且同样没有多余的摆设,但不知巧合与否,床上的枕头、棉被与温床,都和她现在惯睡的一样,床套组甚至不是男性化的深冷色调,而是她习惯选购的绿色系。

房间的某个角落摆了一小盘s z的朴朴莉干燥花,带着木质芬芳的香气轻易地就弥漫在房间的各个角落,似有若无的,一点也不刺鼻,跟她今天上班时擦的香水一样。

床上摆了套款式简单,质料柔软舒适的嫩绿色睡衣,如果是太裸露太大胆的样式,她可能连换都不敢换。梁深云接受了卫穹苍的好意,换下那件只陪她吃了一顿轻松晚餐的小洋装,也在换下它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欣赏起布料上美丽的花色,有些后悔没在镜子前多转两圈。她喜欢洋装领口和背后别具巧思的剪裁,虽然可能让贴近她的人一饱眼福!想到这儿,她不禁有些娇嗔卫穹苍的坏心眼。而且这件裙襬的长度与弧

度也刚好,遮掩她一向自认太有存在感的下围。

梁深云换好睡衣,坐在床畔,摸着崭新且洗过的被套,发现上头甚至还有她喜欢的鸽子与幸运草图案。想到卫穹苍一个大男人躺在有这可爱图案的被子下,她就觉得有点好笑。

她该不该认定这些都是他对她的体贴?心头乱糟糟的,剪不断理还乱,最后她又决定用老方法来解决这些烦恼― 那就是什么都不要想。

右边的床头柜上放了书本和记事本。卫穹苍从以前就有在睡前看书和记事的习惯,于是梁深云躺在床的左侧。

她根本不可能睡得着,明明累极了,却仍是忐忑,辗转反侧。她惊觉自己其实也不知道究竟是希望卫穹苍回房,或希望他就这么在书房睡下?

当房门轻轻地打开,梁深云连忙闭上眼,假寐。

卫穹苍调暗她特地留给他的夜灯,脱了睡袍,小心翼翼地爬上床,不愿惊扰她。梁深云闭紧双眼,等了又等,身边的男人却迟迟没动静,但她可以清楚地听到他的呼吸声,明显还没有睡着。卫穹苍侧躺着,看着梁深云好久好久,终究忍不住伸手抚向她芙颊,轻轻地拨开颊畔散落的发丝,指尖恋恋不舍地,在她的眉骨和颊畔来回轻画,拇指抚过她较为圆润饱满但仍属小巧的下巴,来到她柔软的双唇。

粗糙的指腹彷佛要代替他的舌头般,以羽毛般的力道爱抚敏感的唇瓣,梁深云几乎无法继续假装睡着,就要颤抖着,呼吸焦灼紊乱起来。

幸好他终于收回手,下一秒,卫穹苍的身子挪近几乎睡在床沿的梁深云,将她往怀里揽。

女人对男人有什么感觉,拥抱时的身体反应最清楚。梁深云仅仅只有一秒钟的僵硬,接着便软化在他宛如抱着珍稀宝物般小心翼翼的动作之下、就这么任由卫穹苍将她密密地搂在怀里,轻抚她的发。他的唇贴着她的额头,轻轻地赠着、吻着,彷佛他乐于两人这样单纯而毫无激情的拥抱。

但梁深云明明感觉到他下腹肿胀无比的硬挺正抵着她。

男性的欲望,随着每一个吻,越来越激昂壮硕,他的双唇在她脸上羽毛般的轻触,好几次都带着压抑的喘息,甚至几乎要热烈无比地与她四唇相贴,狠狠地缠绵。但那无边无际的野蛮之火,终究被他以钢铁般的意志困缚在体内,梁深云只感觉到他颤抖的唇吻上她的,不敢使力,却又难忍深切情欲,贴着她的双唇绵密爱抚,也品尝她口里的蜜,好久好久,几乎要持续到世界末日。

那夜,至少在她忍耐不住困意睡着前,卫穹苍都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始终用那种像爱怜又像撒娇的方式吻着她,也宠着她。

梁深云不敢也不愿承认她几乎没睡,因为情火早已悄悄被那种既磨人却又让人心疼的吻挑起,还好她是真的累了,否则只怕早已抛下矜持,回应他隐忍的热情……

虽然是快天亮才入睡,但那个被他温柔拥抱的梦境里,有着野蔷薇和月桂的香气,和一种让她泣然欲泣的归属感,所以她睡得很沉。

卫穹苍醒来,下腹疼痛的火焰让他想呻吟,晨间惯有的反应再加上心爱的女人在怀里,前晚又欲求不满,他所有的梦境都是一段又一段的激情缠绵。

真是磨人的煎熬,却让他开心得想笑。

他闻着她发间淡淡的洗发精香气,一醒来就没办法让自己的双手安分,虽然他替深云选的睡衣样式并不性感,但却非常方便他上下其手,三两下剥个精光更不是难事。想到这儿,卫穹苍就觉得再不吃了她,他一定会发狂!梁深云翻了身,背贴着他的怀抱,卫穹苍右手往上探,隔着单薄的丝质睡衣,握住了一只椒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