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需索无度,开始猛烈冲刺,用他的全部填满她,也侵犯她,每一次冲撞都进入得更深、更快。

「嗯……啊!」

沙发在晃动,而她衰弱得犹如布娃娃,明明已被逼至极限,吞着他男性的私花却一次次贪得无厌地缠紧他,吐出更多晶亮爱液,润滑他不停穿刺她的火热凶器,仍湿亮的双乳因为他的野蛮而放浪地颤动,任他以男性的野蛮逼她一次次正视自己原始的爱与欲,逼她感受他们无与伦比的亲密。

他就在她体内,火热而赤裸裸地紧密相连,要把她的灵与肉狠狠揉进他的血肉里,不一起疯狂堕落誓不罢休。

明知不该如此,明知这是惊世骇俗,她还是任由这个男人完全占有自己,最私密的爱欲之境,毫无保留地接纳他。然而,她的心呢?庆幸的是欲望本来就原始而毫无理性可言,她至少可以暂时不用和自己的心辩解,这一切究竟是否与爱有关?

梁深云不懂他压抑了半生的渴望,只道他太野蛮、太狂悍,直到他终于喊着她的名,在她体内释放,她几乎已经要晕厥过去。良久良久,她睁开眼,才发现卫穹苍将她搂抱在怀里,任她像虚弱的雏鸟般依附着他。

卫穹苍静静地替她整理一身的凌乱,轻拢她的发,像怕太粗鲁会扯断她的发丝似的,连拿着面纸擦拭她下体的动作都轻得不敢使上分毫力道。

真不知刚才是哪头野兽把她折腾得这么累、这么狼狈?

皓首枕在他宽阔的肩上,紊乱的呼吸吹吐在他颈间,梁深云可以感觉到卫穹苍才纡解过一次的身体又紧绷起来,抵着她下腹的男性再次充血如热铁,但他没有停下擦拭她下体的动作,甚至也没有一丝急躁,将她腿间的湿痕擦拭干净后,他开始一件件地替她穿好衣服。

「我自己来。」她羞红脸,拿过胸衣,双手颤抖地胡乱套上,那一刻她强烈地感觉到自己像个偷情的荡妇、急于掩饰自己放浪不堪的行径。就在她几乎挫败地呻吟出声时,卫穹苍伸手拉整她怎么都拉不好的内衣肩带,慢条斯理又泰然自若地替她扣好暗扣。

「谢谢……」梁深云真想躲进洞里不要出来见人算了。

卫穹苍甚至拿起了被他脱下随手丢到桌上的小裤,梁深云来不及阻止,他已半跪在她脚边,握住她一只裸足,替她把小裤套上。

「你让我自己来嘛……」抗议的话语渐渐藏不了心中的娇柔与依赖。

她站起身让小裤套上,卫穹苍扶住她的腰,她的小手攀在他臂膀上,依然感觉到他硬挺的男性昂扬地抵着她的小腹。

她忍不住担心地开口,「你……」

卫穹苍却更快地低下头,偷了个轻浅又淘气的吻。

她才经过一场激狂如死亡与重生的性爱,还难以镇定自持的心几乎禁不起这小小的甜蜜挑逗,不由得一阵心荡神驰。

「嗳……」她小脸更红了,只好低头装忙。「我的衣服……」

卫穹苍长臂一伸,勾起沙发上的衬衫,替她穿上,她嗫嚅着,终究乖乖低下头,连耳朵都红透了,让他像服侍女王一般把她全身上下打理好。

当他伸手替她把领子翻好时,梁深云才想起他一个劲儿地照顾她,自己的衬衫都还有些凌乱,领带也歪了,连裤子都只是随手套上,她忍不住好气又好笑,顺手也替他打理了起来。卫穹苍专注地看着她温柔的神情,看着她的手熟练地替他重新打上领带,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已经许久不曾出现的笑。这些年他的笑总是半分虚假,半分防卫,冷冷的,看不到真心。而此刻,他的眼里有幸福的光彩在闪耀,左颊有个小小的酒窝,这神情是梁深云很熟悉的,因为他总是对着她露出像这样孩子气的、毫无心机的笑。

她没深想,只不过是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举动,这样小小的关怀而已……

「怎么了?」她抬起头,见他一脸专注的看着她的模样。

「没什么。」他把她散落在颊畔的发丝向耳后拢。

「我们……」想起正事,想起他已经在她办公室待得太久了,梁深云不禁一阵紧张。「我们是不是该出去了……」

卫穹苍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放心吧,天底下的人都猜我爱的是男人,甚至根本没发过情,搞不好还是性无能,妳暂时是安全的。」

想起报章杂志上那些猜测,梁深云其实觉得有些荒谬,她比谁都清楚他的性向,还有……他究竟是不是性无能。然而这样的他何以一直都没有绯闻、没有对象?

她心里隐约猜到答案,却没有勇气去正视它。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无措地绞着手指,惊觉自己在他面前竟然像个需要肩膀依靠的小女孩。那明明是她早就决定舍弃的。她不着痕迹地武装起自己,「关于我们的约定,希望你不要说出去。」卫穹苍早知道她会这么说,他从西装外套的内衬里,拿出一张磁卡和一串钥匙,放到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