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仁,不等于我可以不义。」更何况李家有恩于她。
卫穹苍忍不住笑了,摇摇头。
「妳总是这样。」对那些礼义规范坚守到底。她总说他是牛脾气,可他这头牛对上她,只有变成泥牛的份,她才是真正顽固如石的那一个。「记不记得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妳总是不肯跟别的同学一起作弊,或趁老师不在时偷溜出去玩?」
当然她也不会刻意打小报告,只是一旦东窗事发,难免第一个被怀疑,遭同学排挤,那时他总是替她出头,找那些同学讨公道、打架,像斗牛似的拉都拉不住。
大部分的结局都是,守规矩的她得因为他跟人打架而连带受罚。
想起往事,梁深云的脸色柔和了,卫穹苍感觉到掌心下她全然的放松,轻轻一使劲,将她拥入怀中。
「我只想要妳,成全我,让我帮妳。」他的唇贴着她的额头,呢喃低语,他的怀抱坚实而宽阔,将疲累不堪的她收在羽翼之下。
梁深云挣扎着摇头,怕自己把持不住。
「妳讨厌我,所以连接受我的帮助都难以忍受吗?」他又拧起眉,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哀伤,夜色般深邃的瞳眸深处,恶魔却在微笑。
「不,不是这样。」梁深云急忙否认。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经历过许多风风雨雨,他在她心里一直有着特别的地位。
是特别的,是难割舍的,却未必与爱情有关。
「那就答应我……」他叹息般低语,沉厚的嗓音像催眠曲一样让人晕头转向,高挺的鼻尖滑过她的脸颊,灼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庞,来到她唇边。「给我……」他张口,舌尖舔过已然颤抖不止的樱唇,他的气息像致命的毒药一般渗透她的知觉,唤醒被刻意遗落的记忆。
他们是彼此最初的情人。
「穹……」无力的抗拒消失在轻如羽毛的啄吻中,暧昧的吮吻声在只有两人的办公室里听来如此响亮诱人。
梁深云在推拒与就范间挣扎,卫穹苍抬起头,笑看她迷乱的红颜,叹息地低喃,嗓音因为压抑而沙哑。「我好想妳,真的好想好想……」无数想念与妄念,随即化作足以融化大地的吻,绵密地将她包围。
她怎能容许自己接受口口声声说不爱的男人?怎能容许自己的心跳如此狂野?或许不单单是因为他的吻,还有他说着想念的眼神,温柔得近乎哀伤。
他吻她,捧着她鹅蛋般的小脸,像捧着易碎的水晶,双手隐隐颤抖,因为狂喜,也因为近情情怯。
他放手过,割舍过,远远地逃离,试图让血液冷却,不知午夜梦回时茫然是为何,总想闭上眼,待生活的巨轮继续运转,一切都会过去;谁知爱神那伤人的箭早在他心上凿出了口子,血止了,缺口依旧,在他忘记要武装自己时,隐隐作痛。
时间只是鸦片,解药恐怕是那碗孟婆汤。
隔着衣物,梁深云能够感觉到他激烈的心跳,与她的相呼应。那从来只懂为她悸动的心呵……
她终究是闭上眼,放任理智灰飞烟灭。
恋人以吻缠绵,他却仅能以吻慰藉爱欲与情思,于是那吻既放荡又温柔,既激狂又小心翼翼。当他的吻在她唇畔和芙颊上滑过,吹着热气,她被吻得红肿的小嘴发出让他愉悦的轻喘和低吟。
卫穹苍的手顺着她的脸庞,细细地描画着属于她的每一分曲线,在颈窝处流连不止,又在锁骨处恋恋不舍,难以相信她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梁深云忘了阻止自己响应他的吻,忘了自己不该有任何邀请的举动,双手攀上卫穹苍的肩膀,因为不那么做,她怕自己会像春阳下的雪,片片融尽。
她的动作让卫穹苍得到了鼓舞,伸手解开她上衣的钮扣。是不是因为他忘记让别的女人走进他的生命,才会半生牵牵念念?她会否笑他笨拙?十年前十年后,他依然会在解她衣衫时双手颤抖。白色丝质衬衫像海芋花瓣似地被轻轻扯开,露出蜜色的无瑕肌肤,和包裹着丰满蜜桃的嫩绿色胸衣。
卫穹苍感受到怀里的女人有一瞬间的迟疑,他狡诈地在她耳边吹气,而后一口含住那圆润的耳珠。
梁深云咬住唇,压抑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嘤咛,却还是让他听到了。卫穹苍得意又欣喜地笑了,继续滑动舌尖,舔弄并吸吮她敏感的耳珠,大掌则将她胸衣的肩带推向两边,故意往下扯,俏挺的双峰立刻弹出。
她缩起肩膀,妄想闪躲,卫穹苍左手环住她,立刻成了钢铁一般的禁锢,右手迫不及待地覆上一只圆乳,有些急切地搓揉起来。
「嗯……」梁深云的乳尖感受到他手掌的粗糙,在他越发放肆的抚弄下变得硬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