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男人似是无声一叹。
“你是笨蛋吗,这样也能摔?”
岑蓁:“……”
岑蓁抬起头小声辩解,“我说了让你让让了。”
两人的视线在这里交汇,那张极具欺骗性的脸近在咫尺,四目对视,彼此隔着雪服的胸腔逐渐同频起伏,岑蓁颤了颤眼睫,移开视线。
寒冷的户外,她忽然有些口干舌燥,咽了咽口水,“孟少爷还是别教我了。”
“为什么?”
岑蓁实话实说,“我会分心。”
他们的关系摆在那,永远不可能正常健康地相处,她现在只想心无旁骛地训练,实在抽不出心思去应付他。
孟梵川微顿,松开了扶在她腰间的手,“明白。”
他似乎并没有在意岑蓁说的“分心”,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某种思绪里,半晌才轻轻扯唇:“其实是我借机。”
岑蓁趁机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不太懂他的意思:“借机?”
反应了两秒,又好像理解过来:“你是说,你很久没滑雪了吗?”
的确是太久了。
父子关系的第一个裂隙大概就是从他18岁玩滑雪开始,争执,阻挠,一路崩塌。
孟梵川没回答岑蓁,解开雪板站起来淡淡说,“我明天早上的飞机离开明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