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只要他娶汉人进门,就够表他决心,秋荷会因而死心。他也以为,他可以用一个汉女来伤害阿玛的心,想不到阿玛却眉开眼笑地替他迎亲,秋荷也更死缠烂打了。
更教他意外的是,他的脑子里全充塞了苏舒的倩影。
忆起苏舒,幸项就忍不住想笑,想不到那汉丫头挺有趣的,虽然有点儿贪吃,却挺讨人喜欢的,最要命的是,她瘦弱无比的娇躯竟意外地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愉悦与欲望,这是过去不曾有过的感觉,幸项从没有如此强烈地想要过一个女人。
“你要是不喜欢我,怎会在那夜选择了我?我的心早在那夜就给你了呀!”秋荷伤心欲绝地吼道:“我知道了!你们男人要的不过是女人的身体。”
秋荷急慌慌地脱去自己的衣衫,迫切地扑进幸项怀里,“我的姿色和福晋比起来谁比较好呢?福晋能给你的,我照样也能给你,你想要几次我都可以奉陪,只要你肯让我为你生下孩子,只要你纳我做你的侧福晋。”
“放肆!”幸项忍无可忍地用力将秋荷推开,“我这辈子做过最大的错事,就是在那一夜酒醉碰了你!你以为我还会让你有得寸进尺的机会吗?你想都别想!永远都不可能有第二次!我劝你死心吧!再说,我体弱多病,享不起这齐人之福。”无情地撂下一串狠话,幸项便残酷地旋身离开书斋。
“爷!贝勒爷!”唤不回情郎,秋荷挫败地扑倒在地上痛哭失声。
是嫉妒的心在作祟,抑或是被幸项拒于千里而感到羞愤,她再也分辨不清楚,她只知道幸项本来就是她的!一直都是她的!谁也不准和她抢!
她照顾个病死人这么多年,究竟是为了什么?还不就是盼有一天能跃上枝头成风凰,实实在在地成为福晋,万万也没想到贝勒爷竟然宁愿娶一个汉家女,也不愿娶她为妻!
不!她还有机会的!她做不成福晋,可以做他的侧福晋,是的,她还有机会……
不!她不可以这么没用,她不做人家小的,要做就要做大的!思及此,秋荷慢慢平复了混乱的心,敢抢她正宫之位,她绝不放过!一个汉家女凭什么跟她抢地位?她饶不了苏舒!就算赶不走她,她要折磨死她!
苏舒望了一眼天色,见午膳时刻已过,幸项尚未归门用膳,她感到焦躁不安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