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她眼帘的是懒洋洋地半卧在床榻上、硕长而挺拔的男性身躯,而非她想像中的瘦小扁平。
朦胧的烛火洒落在他充满阳刚的雄躯上,将他的俊美烘托得表露无遗,俊美无比的面孔辉印得好像一个习惯在暗夜中行走的鬼魅,邪魅得让人脸红心跳。
目光万分舍不得自他身上转移。他正用那双几乎可洞悉一切的黑瞳紧紧锁住她,眼神彷若野兽般猛锐狂烈,看起来就像随时可能把她给吞了。
怎么可能?他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病到快死的人,那张俊美得惊人的脸上没有半点病容,有的只是令人无法逼视的邪佞与魅惑,却又隐含着神秘的气息。
“你……”苏舒不敢相信地睁大眼儿,“你确定是我的病夫君?不是冒充的?”
他笑得邪气横生,所向披靡,“冒充贝勒可是死罪。”
“可是你……你不是快要死了吗?”苏舒卷起荷袖,揉揉眼睛,又重新把他打量一番。不管看上几遍,幸项的气色看起来依旧是那样地好。
“今晚恐怕暂时死不了。”幸项一双深不可测的邪恶黑眸直勾勾地瞅着他的新娘子。
她傻傻地蹙着秀眉,疑惑不已地盯着俊美的面孔,“你看起来健壮极了,健壮到令人难以理解,像你这样一个集权势和财富于一身的男人,何患无妻?为何挑中了我?”
“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幸项舒懒地伸了个懒腰,蓄满力与美的雄躯懒洋洋的,仿佛一头困狮,“过来。”
“哦!”从桌子边缘到床榻也不过才两三步距离,苏舒却走了老半天,还险些儿握不稳小酒盅。
苏舒小心地在床沿边坐下,怯生生地低垂着莫名娇羞的红脸儿,捧着小酒盅的纤纤小手正微微颤抖着。“爷,真的要喝交杯酒吗?你的身体到底……”苏舒激动得脸上泛着红潮,心儿怦怦在跳,有些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