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陆映欣还难过的轻叹一声。

田福乐的心也不由得泛起酸来,“后来呢?”

“东方庆一直没有从丧妻之痛走出来,某个晚上喝了酒,还独自骑马出去,可能因为喝醉再加上视线不明,不小心从山坡上摔了下来,尸体到第二天才被人发现。”

田福乐的心顿时一沉。

“由于东方家是个大家族,一些叔伯亲戚都想假借帮忙之名,霸占城主之位,谢颂等人当然不肯,他们努力辅佐年少的爷成为城主,幸好他也争气,小小年纪就有慑人的威仪,早熟得令人心疼。

所以,那群野人在共桌吃饭时总会故意闹他,尤其知道他从小就挑食,只要有他爱吃的,大家就抢得更凶,目的也是想挑起他的反应。

慢慢的,爷也能了解大家疼他的这份心意,他也开始跟着抢,虽然时间看似能抹去他心里的伤痛,但他对外人的态度去愈来愈冷骛霸气,只有在跟那些没规矩的长辈们共桌吃饭时,才能难得看到他展现笑容。”

原来是这样啊……田福乐突然明白了,只有在那个时候,东方烈才允许自己卸下面具,在熟悉的氛围里回忆娘亲的爱。

那是爱的记忆,同样经历双亲离去的她很能体会。

陆映欣看着她,突然又笑了起来,“但重点是,当年的男人老了,男孩长大了,可是习惯成自然,那些人不疯疯癫癫的打闹一场,就像吃不下饭似的!”

不过谢颂等人也有分寸,在其他地方他们便会严守本分,只有在饭桌上可以和主子平起平坐,没大没小,无主仆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