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汉要能屈能伸。”

“我做不到!”

他挑起浓眉,想到了何田,那小子汉草挺好的,再想到儿子刚刚对采苓一席莫名其妙醋意大发的话,难不成……

“小子,你这么火大,该不是拿醋当油烧吧?”

尉壬枫俊脸蓦地一红,却是怒声咆哮,“莫名其妙!”

“呵呵呵……”尉佘乐得眉开眼笑,“你这醋劲才发得莫名其妙,采苓又不认识何田,我相信她批判你以私刑治他,绝不是对他一见钟情啦,放心!”

“臭老头你给我闭嘴!”

“射我啊,射我啊……”尉佘像个老顽童似的挑衅。

他瞪着学螃蟹走路的老头子。看到这情况,谁会相信他是黑道最大帮派的帮王?他受不了的仰头翻翻白眼,转身离开。

你以为自己是谁……你什么都不是!

大雨纷飞,杜采苓抱着双臂,脚步沉重的走在街上,与身旁快跑躲雨的人群形成强烈对比。

那句残酷的话不断地她脑中回荡着,不知为什么,她觉得心里好空虚,浓重的失落感让她感到没理由的心慌。

失落……吗?她早已经一无所有,没有什么好失去,更没有值得在乎的东西,为何还会有这种久违的陌生感觉?

她无意识的走着、一直走着,突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快步奔向对面的空手道馆时,她冰冷的脸上有了笑意。

对了,我还有晓兰,还有霍伯伯、霍伯母啊!她大步的追过去,跟着踏进道馆,却在看到一幕画面时,顿时缩回脚,退回到窗边,喉间泛起酸涩,偷偷的看着好友跟父母间的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