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气病的?爷爷是多年的老毛病,始终难以根治,就连他隐世的奇医老友当年也无法替他治愈完全。”姜顺摇摇头,说了句公道话。
杜慕羽也知道,他曾经比姜顺更贴近外公的生活,但这两年来,他努力的让自己在体力与心思都在极度的玩乐中消耗殆尽,让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心力去思考,除了找到“那个人”之外……想到这里,他敛下眼眸。
姜顺也想到表哥这两年的自甘堕落,但他多次劝告鼓舞也没用。
而现在,他身子不适,更不是谈振作的时候,“对了,奇医这几年为爷爷的病研究了特殊草药配合针灸疗法,派了他的徒弟赴京来治疗爷爷的长年顽疾,才月余就见疗效,我现在就回去请她过来看看你的病。”他说完就要走。
杜慕羽拉住他的手臂,“不用了。”
“表哥这样下去不行,我来时巧遇胡大夫,他是老御医,竟直言从未看过你这样的病症,他连写张药单都不知该如何下笔呢。”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死不了的,何必麻烦。”他还是觉得没必要,如果就这么走了,也许还是种解脱。
姜顺听出表哥话中的苦涩,曾经他那么的意气风发,却冷不防的被推入万丈深渊,将心比心,表哥的沮丧与消极都是可以理解的。
“我马上去将她带来。”他还是很坚持。
杜慕羽抿抿唇,看着表弟步出寝房后,他再深吸一口气,想移动双脚下床,无奈全身无力,他咬咬牙,再深吸一口气,鼓足气的对外喊人,“丁华、李智!”
在门外随侍的两人立即快步进来,就连厉总管也主动移动胖胖身躯跑进来,嘴里还在啐念,“表少爷不用走那么快啊,找奇医徒弟有用吗?”他语气里多有遗憾,怎么不多念念他家主子再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