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是他们,我倒楣嘛。」
她边说边委屈的摸摸嘴角、脸颊上的擦伤,但总有些心虚,因为伤她的其实是「马路」。
说来,她也真是够倒楣,何震凯那两个手下一直紧追不舍,她连跑了好几条街就是看不见一家警察局,结果东张西望时,一个不小心跌了个狗吃屎,受了点小伤,幸好一辆警车正好经过,一名员警还好心的下车扶起她,那两名紧追不舍的讨厌鬼才肯放过她。
在她思绪百转间,洪庆夫仍不舍的关切她脸颊的伤,「何震凯太过份了,妳不答应嫁他,他就小动作频频,我们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那种混混世家的少爷,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她也颇为无奈。
何震凯是对面花园大厦地主的长孙,而慈爱院这块地是何震凯已逝的曾曾祖父无条件供给慈爱院使用的,而且还要后代子孙不得收回,但毕竟只是口头遗言,没有白纸黑字写清楚,所以,在台北寸土寸金的现代,何家便要甫从大学毕业的何震凯来收回这块地,没想到他竟「煞」到她!
先是条件相诱,说只要当他女朋友,他就不回收土地,见她不理不睬,他非但不死心,追求的攻势愈来愈猛烈,甚至威胁她嫁他,不然,就要把慈爱院铲平。
但她依然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一脸无畏。
所以,在得知咖啡站的收入能支撑慈爱院的开销后,他就把脑筋动到上面,除了阻止供应咖啡豆的厂商进货给他们,还在附近开了几家咖啡店,就连她到附近超商、卖场买咖啡豆,也派人抢在她前面搜购,就是要咖啡站的营业额一月比一月差。
事实上,咖啡站的生意也的确受到影响,尤其在咖啡豆短缺下,她不得不贴上「咖啡暂停供应」的海报,只提供茶类饮料,让顾客们全傻了眼,尽管一些死忠顾客依然捧场,但嗜喝咖啡的顾客也只好琵琶别抱了。
这也是阿义跟小衫异想天开的跑到三条街远的罗德岛咖啡屋去偷咖啡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