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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摸起来像一个大型的毛笔,她不自觉打破不理他的坚持。

“让你扫荡毛虫的刷子。”

他没见过像黄蝶这样热爱劳动的女人,她不在意自己看不见,也不麻烦旁人,什么都自己来。就是这份与众不同的认真让他热烈的情绪更高昂了。

她脸上的神情有些古怪。

“来!我示范给你看。”捉住她的小手,独孤吹云堂而皇之的凑近她。

属于男性特有的味道窜入黄蝶的鼻扉,虽然她专心的听着独孤吹云的讲解,心无旁鹜,却不知不觉地将独孤吹云的气息织进她生命的经纬。

独孤吹云这数十天来发现急躁冒进只会唐突了佳人。只要手法强硬霸道些,她偶发的友善立刻就荡然无存,甚至冷淡无礼,让他的挫折感益发沉重无力了。

她是不理人的,并不是针对他一人,是个性使然。

她独来独往,对谁都秉持着如水的距离,但不是高不可攀的骄纵傲慢,独孤吹云发现都是因为她本身的不善言语和羞涩所造成的。

只要是有人找她说话,她便脸红。

拒绝不过是她的保护色而已。

他将对她的怜惜放在心底,发誓不让她有拒绝他的机会,为此,他收敛了君王的自以为是,学着去尊重一个女人。

对她的作息了若指掌,便是箍住她的方式之一。

“你瞧!顺着叶缝和骨干扫下来,不管任何虫子都能除,又不会伤到枝叶。”他放手让黄蝶试验。

“好像真的很好用。”面露微笑的黄蝶为这便利顺手的小玩意着迷了。

“为什么坚持要种这种桃树?我听家丁们说这是你的主张。”他“习惯”的为黄蝶掳高水袖,一层又一层,一手弄好换一手,以免沾到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