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我非要把她吊起来打不可!」
「老大,我想她当初的意思是想做个纪念吧。」为什么是他要在这里面对老大可怕的眼神解释一切?
想打她是一时的气话。
就在几个小时前她拿到毕生最丰厚的奖金,带著她仍然没有增加多少的行李走了。
工程结束,她没有理由逗留。
没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老大,你要是想小蜻蜓一通电话就把她叫回来嘛,现在那么方便,要不然就去兔子脚找她埃」军师献策,献的是下下之策。
濮阳元枚目光透过镜片落在远处,不发一语。
「老大,我实在不赞成你的做法。」哪有人把到嘴的肉放掉,以后要是被别的狗叼走,看要去哪里哭!
「我明天要回德国。」把眼光收回,「这里的事情都交给你了。」他自然的交代。
挖哩咧,就这样?他的苦口婆心咧?看样子,他家老板是完完全全的鸭子听雷,有听没进去啦。
濮阳元枚独自走开,漫步在绿意盎然的白墙宅馆。
这里到处都是小蜻蜓的影子;依稀,她还蹲著小小的身子种花、拉水管、逗笑每个人之后逃之夭夭,还有她晒衣服时的模样……
人没有不自私的。
他也想把小蜻蜓拴在身边。
让她走,他的心情何尝不糟,像母鸟把雏鸟推出巢外,强迫她面对外面的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