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在早朝上和他吵了一架,他骂我目中无人,君臣之礼不可动摇。」不尊重皇帝的言行可是大罪。
两厢辩得面红耳赤,皇帝辩不赢他,恼羞成怒之下就叫他回家吃自己,于是他就潇洒的出了大殿,大摇大摆的回府了。
伏幼的理智很快就回来了。「皇上说这话应该只是气话,他离不了你。」登基初始,地位还不稳,若身边没了辅佐大臣,他这皇帝会做得很辛苦。
这道理,那位新上任的一国之尊不会不晓得。
朱佾开让奶娘进来把两个孩子带走,这才振振自己的衣袖道:「是离不开,却也是忌惮,他嫌我在他身边指手画脚,让他施展不开,无法一展抱负。」至高无上的权力是不容置疑的,但对于臣子的建言要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很容易就流于刚愎自用了。
「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事闹僵的?」
「迁都。」
伏幼骇了一跳,「你说的是我脑子里想的那两个字?」
「唔,就那两个字。」朱佾开笑了。
「可这非一日之功能成的事。」怕没有个十几、二十年也迁不了都吧,真心想做的话,得要有着非常细密和长远的规画才成,这位新帝会不会太好高骛远了?
「你一个妇道人家都知道的理,他一个坐在那位置上的人能不知道吗?」不就是好大喜功罢了。
「那以后你作何打算?」
「就趁势退下来吧。」急流勇退。
「要不再想想?」
「这些年对这些事我已经乏了,不想再掺合,他既然觉得我是绊脚石,我也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倒不如顺势让出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