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短时间内,他居然办了不少事,可见有头脑,也善于发掘人才,更善用人。
“铺子交给您,您想怎么做就撒手去做,我相信您,这么说好了,倘若铺子赚十分利,我六您四,如何?目前也许铺子不够大,但是将来生意越好,您拿到的利润会更多。”
如果说,初初陆掌柜的只是为了肖不害而愿意来替她做事,这下子,起码可以换到他的忠心了吧?!
萼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厨房找到漆盘和茶具,给陆掌柜的上了茶,沏的是她爹的上等茶叶,中规中矩,杯盏一丝声响也没有,一派大家侍女气派,然后倒退着和琴曲侍立在旁,见房荇没有说什么,偷偷朝琴曲眨眼,她们应该可以留下吧……
房荇在陆掌柜惊讶的神色里继续说道:“我说过不会让您失望的。”
进入腊月,家家户户准备过年了。
腌菜晒菜,杀鸡鸭鹅,腌猪鸡鸭鹅肉,祭祀,大扫除,裁新衣,该送什么礼的都得细细斟酌,恩师同僚、铺子掌柜和伙计,一个都不能落,佃户们也少不得要送点腊肉红包什么的,这些房家全家动员,就连房时也被派了去给先生送年礼的任务。
托了那七千两的福,房家人可以过一个很宽裕的年。
除夕家宴,房子越带着一家人轻车简从回了大房老宅,大家客客气气的用了饭,分家后没多久,房家大房便辗转从儿侄辈那里知道房时的秀才身分,可以想见,只要乡、会试一过,腰金衣紫,平步青云不是不可能,又看房家越过越好,这次回来仆从女婢都有了,而且那伺候的丫头容貌规矩哪是他们这样人家能见的,一个个惊讶的快掉了下巴,对于分家这件事后悔得只差没有槌心肝而已。
家宴过后各自回家过年,老实说,在老宅里能吃得下什么?家里头也早就整治两桌年夜大菜,主从各一桌,其乐融融的真正吃了一顿年夜饭。
除夕守岁,根据俗例,守得越晚,家中长辈就能活得长长久久,这一日,相较炉火温暖的屋内,外头下起冬天最迟的一场大雪,银装素裹,三寸厚的雪花只是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