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倒霉,喝水都塞牙。
这时几人听见房荇喊了声爹。
顾老大踹了刀疤五一脚,“你这个猪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丫头片子居然是县老爷的闺女儿,此刻他真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两人被缴械,押走了。
“荇儿,没事、没事了……”一向像小老头般稳重的房时此刻眼里闪着泪花,再也顾不得什么的冲上前,把她摸了又摸,直到确定房荇除了一些小擦伤外并无大碍,快眺出胸口的心这才稍稍安定下来。“有没有别处伤着了?哥瞧瞧,别怕,没事、没事了……”
房符鼻头有些酸,她这一不见,肯定是吓坏他了。
这边,衙役已经将闻人凌波手上的绳索解开,房子越看了眼房荇,神情虽然没有流露任何关切之情,黑臭的脸却放松了下来,他走到闻人凌波面前,“小少爷也随本官走一趟公堂吧。”
闻人凌波笑得有些清冷,“大人,在下闻人凌波,我外公是城东姜遗,我被那两个恶人卸了胳膊,动弹不得,劳驾大人了。”
“竟然是姜公的孙子。”姜遗,河晏的名门大户,家财万贯,虽是没有功名的布衣,却是书香世家,一家四代都是读书人,在这白丁多过识字人的县城,只要提到城东姜遗,人人都要肃然起敬的。
房子越抬手将他的胳膊接上。
闻人凌波试着摆动手脚,已经一切如常。
他一跃而起,拱手抱拳。“多谢大人。”
“只是举手之劳,公子不用客气。”
“官府我自是要去的,县令大人您请。”他文质彬彬,气度从容,哪还有方才在房荇面前的阴暗。
房子越颔首,经过两兄妹时,对房时说:“带着你妹妹一道。”
“是,父亲。”他转过身,牵起房荇,“荇儿,你累不,要哥哥背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