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别抢过医生的笔,这才让对方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你问和你一起送来的那个alpha吗?”医生看着病历本上对方的字,“她还算幸运,后背有大面积烫伤,幸好没伤到内脏,住几天院就行了。”

得到这个答案之后,江云别还是不放心,他想要亲自去看看她。

那个在浓烟之中,隔着防毒面罩看向他的眼睛是他支撑自己活下来的最后一点信念,他必须要亲眼见到他。

江云别非要下床,医生死活拦着不让,“你好歹等她醒了再见。她说了到时候她来见你。”

他被迫待在病房里面养病,等待着对方的苏醒,在等待的过程中,他见了很多来悼念他的母亲、慰问他的人。

江云别之后才知道,陆水间带他出来的时候又发生了两次大爆炸,他的母亲没有遗体,她与自己热爱的实验室一起化为了废墟。

来看他的人话里话外地担心他去死。

江云别沉默地听了两天,在第三天嗓子好些的时候终于开口了,“我不会死。”

他又说,“我还在等人。”

所有人都惊讶于这个刚刚成年的孩子的冷漠与平淡,只有江云别乖乖地数着日子等待陆水间。

但是江云别先等来的却不是陆水间,是他成年之后来势汹汹的第一次发情期。

因为不久前的变故,他的精神状态远不如表现得那么好。

身体状况不佳再加上精神紧绷,第一次的发情期几乎要了江云别的命,任何抑制剂都不对他起作用,他像是一头发怒的小兽,对于任何想要靠近他的alpha都表现出非常强烈的攻击倾向,并且这种暴怒的情绪还会传达给alpha。

最严重的一次,那个被找来的alpha被江云别调动起信息素,差点把江云别的喉咙咬断。

医院紧急疏散同一层的病人和医生,只留下两名beta观察他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