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不知道要怎么下船,五条家的人也不会让五条悟下船。

哪怕拔除咒灵,这并不是五条悟愿意的事情,可是这是五条悟就算是不愿意也必须去做的事情。

这是上天赐予他的宝藏,也是上天给予他的最大的痛苦,让他作为咒术界的第一人出生,这一辈子都要背负着这个名头勇往直前,哪怕一丁点的退缩,都是不尽责。

其实这是很远久以后的事情了,但是水江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么远。

他想,也许是因为五条悟这个无条件的卖惨很成功。

于是水江越对着五条悟说:“五条君,我听见你这样的话,其实很惊讶哦。”

大概这是水江越这是第一次在五条悟的面前这样的放肆,五条悟没有抬起头,懒洋洋的说:“我说这样的话,有这么让人惊讶吗?”

水江越想,那肯定会让人感觉到惊讶啊?

怎么可能没有呢?他认识的五条悟从来都是把头高高的翘起的人,好像人间并没有很多的东西,值得他去留恋,去值得他低头去看。

但是水江越当然不会直接的说起来,他想,我又不是一个笨蛋。

水江越只是说说:“倒也并不是惊讶这一个说辞,这个说辞有点儿过分的严重了。就是感觉,所有人都这么觉得五条君吧?”

五条悟闻言抬起了头,苍青色的眼眸中氤氲着一丁点的笑意,他说:“是啊,不仅是所有人都这么觉得,连我自己偶尔也都是这么的觉得的啊。”

水江越沉默一会儿,他说:“可是你刚刚并不是这么说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