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忠说,汤绍玄原本是一名京城衙役,他奉令跟其他官差押解一批流放女犯,与领头官差起了冲突,还不止一次,于是领头官差最后将他解职,不必回京了。
大略说完这一段,何忠又说起汤绍玄的身世,“绍玄其实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因是庶子,爹不疼,当家主母厌恶,姨娘早逝,自然不被看重,为了生活,他只能去当个衙役。”
她恍然大悟,难怪,他长了一张贵气的脸蛋,气质同样贵重。可惜了,是妾的孩子,一定被打压得很惨,才得自己挣钱。
夏羽柔有一段时间很迷看话本子,马上想像一些庶子被嫡母、嫡兄弟姊妹虐待的画面,她的心一疼,难怪他总摆着一张冷漠的面瘫脸。
“这些事都是绍玄找上我时,跟我交代的家世背景。”何忠说。
她愣了愣,“他找上你?”
“是,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稍一打探,知道这镇上除了港口的工作机会最多,再来就是采石场,他要求见我,要求一份工作,我年纪大了,识人无数,问了几句,知道他是个有才气、有能力的人,事实证明,我也没看走眼,现在他住的那栋山中别院,可是他从我这里赚走的。”
他笑了笑,“不瞒夏娘子,从他接手采石场,短短几月,采石场的营利比往年都要高上一倍,这是我们间的赌约,他办到了,那栋别院归他。”
何忠愈说愈自豪,这身世背景虽有虚假,但利润这事可是铁打的事实。
夏羽柔也是听说过这件事的,但从何忠口里说出来,那就是事实,她听了也很开心,但听着听着,还是不明白他跟她说这些是为何?
“绍玄是个很好的男子。”何忠笑笑的给了总结。
她眨眨眼,呃——老人家刻意跑来对她一个女子说汤绍玄很好,不会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吧?
“老夫老家有句俗谚,『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夏娘子,老夫不太会说话,也冒昧叨扰了,不担误你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