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班袭大喜,弯身听看看他要说些甚么。
“不准打我的脸……”他坚定地、用力地说。这句话几乎用尽他全部的精力。
班袭讶然望着显然深具自尊的伤者,对他的忘恩负义不以为意。
“公子,你受伤了,我无法独自扛你。你能忍耐走到前面山洼吗?我的草屋在那里。”
郁干狂使劲睁开眼睛,眼前是位面貌秀气的年轻公子,他身上传来淡淡的草药味。很好,他有救了。
接过班袭找来的树枝,颤巍巍地撑着起身。
“如果伤口会痛,可以先靠在身后的树上休息。”班袭提醒。
“我不会痛。”他坚持。武士是不惧痛的!他是堂堂契丹武士、最神勇的武士!
班袭微笑扶他,若无其事地轻轻一推,他就无法招架地靠在树上。
“你!”可恶!该死的文弱书生!
不理会他的怒目以对,班袭笑笑说:“你伤重,能多留份体力总是好的。”
他必须承认这书生说的没错。郁干狂深吸口气,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传来剧痛,他忍住,撑着树枝靠着一棵棵大树蹒跚前进。
班袭背起地上的药箱,小心翼翼地跟在他旁边。他好高大啊!即使没有站挺,依旧高了她一颗头有余。他身上满布刀伤,却吭也不吭一声……这男人,够种!
艰辛地,他们终于来到山洼隐蔽的草屋前,郁干狂挑眉询问。
班袭推开草屋的门,“请进。如果方便,请将你自己搁在床上,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