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变得很少笑,不论我们说什么,你总是心不在焉。」嘉雅伸出双手,轻握着柔弱无骨的纤纤十指。「你有什么烦恼,都可以跟我们说啊,我们是一家人!」
「我真的没事。」无名指上早已不再有戒指,她的双手空空,没有任何束缚。就算有束缚,那也是无形的,只存在于她心里。
「可是……」嘉雅跟姊姊还有二哥交换眼神。
大哥蓦地开口。
「书庆没事。」
听到大哥发话,大家不敢再间,明明知道不对劲,却问不出任何事情,气氛反倒更显得诡异。自从书庆回来后,严肃的大哥变得愈来愈阴沉,以前就很罕见的笑容,现在则是彻底消失,而书庆则是魂不守舍,要叫唤好几次才会回过神来,眉宇间俏皮活泼的神色,转变成令人心疼的忧郁。
同样一张餐桌,众人吃着同样的食物,却各怀着不同心思,一家人和乐融融的情况已经不复见了。
吃了几口柚子,书庆突然脸色泛白,捂着嘴匆匆奔回房间。一阵苦酸的液体涌上喉间,她控制不住,跪在马桶旁吐了又吐,吃进去的食物全都呕了出来,难受得眼眶泛红。
嘉如听见动静,走到浴室里替她撩起长发,才不至于让呕吐物沾到。嘉雅则是灵巧的闪到一旁,把毛巾浸湿后拧干递给姊姊,神色满是不安。
「我没事。」她苍白发汗,任由表姊擦拭额上的汗水,才刚说完话,又是一阵凶猛的呕吐。
嘉如为她擦汗,过了一会儿才问道:「你月事多久没来了?」
虽然改变很细微,但是少女与女人之间的差别,同样身为女人自然看得出来。
书庆猛地抬起脸,大眼中满是慌乱迷惑,直到这时才回想起,上次月事是在暑假,她还没有离开台湾时,之后月事就不曾再来过。她向来很准时的,几乎不曾延迟或提早,更别说是延迟了两个多月……
太过惊慌了,她倏地站起来,一时眼前发黑,晕眩得差点软倒,全靠着意志力支撑,胡乱的奔跑到饭厅,激动的对大哥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