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还在想办法,试图从这桩婚事之中脱身,所以成亲之后,他总是夜夜晚归,就是不和她洞房。

只要还没洞房,一切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亏得她太过天真单纯,还以为亲了嘴,就已经完事。既然她误会两人已经洞房,他干脆将错就错,让她继续误会下去,一边思考算计,该如何才能解决这件荒唐的婚事。

暗夜里,各府各院的人,全都睡了,只有几间房,还点着微弱的夜灯。他穿过庭院,走上回廊,疲倦的抬手,揉着僵硬的肩颈。

为了能拖延回来的时间,在镖局里,他把所有能做的事都做了。他帮着大伙儿搬货、刷马,甚至上屋顶修瓦、打磨刀具,陪着新进的毛头镖师练武对招,试图用大量的劳动来遗忘那个女人。

问题是,那没有用。

他只要一有空闲,就一直想起她,想起她的声音、她天真的笑容、她美丽的容颜,还有她全心全意的可爱模样。

那让他莫名烦躁,在烦躁之中,却又有些不知所以的什么在内心深处隐隐骚动着。他不敢深想,只能用更多事来填塞,用忙碌来忘却。

回到自家院落,他走进院子,来到屋门前。

在院子里睡觉的那头大象看见他,睁开了小眼,他没有多加理会,只是深深的又叹了口气。一定有方法,能让他恢复自由之身的。他一边想着,一边伸手推开了门。

屋子里的灯还微亮着,他还以为是仆人留了一盏灯,谁知门一开,却只见灯光下,平常应该早就去睡的女人,正坐在桌边打瞌睡。

桌上,堆了满满的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