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觉得乖崽很好啊,显得我们母子两亲近,我要是喊你岫儿岫儿,那该多生分,不可不可。”
薛岫沉默,他不再纠结乖崽的称谓,乖乖的被他母亲拉着进入正院,耳尖染上一抹薄红。
两人坐在席上,薛母用公筷连连给薛岫夹菜,很快碗里就堆成小山状,薛母边夹边道:“多吃点,瞧你瘦的,风一吹就能把你吹跑一样,你腰身太过纤细了,跟姑娘家比更胜一筹,你这样是不好找媳妇的。”
薛岫嗯了声,默默的吃着饭,听着薛母软糯的话,心里慰藉着,两人之间多年未见的隔阂感被打破。
“京中祖父祖母带你可还好,还有二房三房四房的人可有为难你,薛家难搞的还是那群族老,他们没有蹦跶出来干涉你吧?”薛母担忧的问着。
她担忧她和薛父不在,祖父祖母又不能及时照看着薛岫,那些家仆捧高踩低的怠慢薛岫,最可气的还是那些族老,都是群老顽固,不知变通。
薛岫淡淡道:“一切都好,祖父定我为下一任家主,他们不敢得罪我的。”
不敢而不是不会,薛母微微叹气,又藏起来,笑容灿烂的夹着快鸡腿放到薛岫的碗中,轻快说着:“那就好,我就怕你离了我们会被他们磋磨。”
这事又说来话长了,薛母叹口气,还是慢悠悠的开口了:“当年你娘我乃南方世家出身,薛家早已为你父亲相看了北方世家出身的女子,不过你父亲那是的婚事八字还没有一撇,是那群族老想要他娶。”
“后来,你父亲他来到南边,去了青阳,我也从青阳路过,我们两个就相识了,那时还是五月桃花纷飞的时候,青阳那有一寺庙求姻缘甚是灵验,里头还有一株长了几百年的桃花树,我去桃花树那扔木牌的时候,那木牌砸到了你父亲,你父亲那时的脸可黑了。”
薛母轻笑着,眼神中带着欣然,有着女儿家的娇憨在其中,“我和你父亲成亲后,他还说对我是一见钟情。”想到后面发生的事,流过一抹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