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岫想拒绝,但遇上祖父祖母,看着黑漆漆的一碗药,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练武也是因为身体好,便不易感染重病,自然也不会与药打交道。
仰头一口气喝完,舌尖都苦得麻木,整个人都被苦得呆愣,许久缓不过神。
但他还是强硬道:“是萧锦掉水里,不是我,若有多的,熬一碗送于他。”
好朋友就该同甘共苦,因他得来的药,他岂能不喝上一口。
赵氏见他喝完药,这才问道:“真不是你?是萧锦?”
有些傻眼道:“那,那薛静怎那么大声的喊你掉水里了。”
像是反应过来,嘀咕道:“这小子说话真是说得不清不楚的,害得我还想带着他各个池子跑一趟,把你捞起来。”
听祖母这番话,薛岫已经脑补他祖母拿着捞鱼的网兜扯着他祖父各个池子找他的踪影。
……等你两个老顽童找到地方救他,那还是准备吃席吧,人已经躺在棺材里了。
心底叹气,面上不显,沉声点头道:“是萧锦。”
他因解释落水这事都有些说腻歪了。
看着祖母略显失望又有点庆幸的面容,还有祖父抬头望天望地就是不看他的眼神,似乎他们都很想是他落水。
“祖父祖母,若没有其余的事,我先走了,”薛岫见礼后,接过婢女递过来的锦盒,转身离开。
“真不是岫儿啊,那萧锦怎么会掉我们家的池塘里,要不赶明儿送点东西给他补补脑?”
“大概也不需要吧,别人家的,蠢就蠢点,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
“你没听过那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岫儿跟他多呆,脑袋也变笨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