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旁边人连忙避开,恨不得离她几丈远,实在是男子中突然冒出个姑娘家,委实吓人。
台上念诵的老者也傻眼,他主持多年斗诗大会,还没碰到这种情况过,胡须都被扯下三两根,疼痛唤醒他飘离的神志,清咳两声又问道:“这位……姑娘,此诗可否是你所写,可有完整的?”
“是我所写,没有完整的。”
欢快的声音传至二楼,王玉泽凑近薛岫,歪过头含笑道:“我有些相信你说的话了,这姑娘是不太对劲。”
“但我不想这世上有鬼怪,我更信有人假扮。”
薛岫沉着目光,听着江姑娘和楼下老者的交谈:“身处草野之人,一个长于士族中的女子,怎会写出这等诗词。”
“仰天大笑出门去,其中的豪迈,别说是你,就连我也不尽然能写出。”
这无关别的,而是一份心性。
他平淡的说出江姑娘诗词中的破绽,瞥向王玉泽笑面虎般的侧脸,见他嘴角凝固恍若在沉思,又说道:“于昨夜梦中,萧锦来寻我之际,与她梦中见过,神情举止古怪异常。”
若不是今日得以相见,薛岫也想不到梦中那女子便是那江姑娘,她到底是何精怪?
王玉泽听完,脸色也顿时沉下,他不怀疑薛岫说的话,这世上有人撒谎成性,但也有人从不说假的,好比薛岫。
“是否是,一试便知,”王玉泽眯着眼笑着说着,薛岫见到他眯起的眼神,就知道他要做什么。
“嗯,何时动手,可需要我支援?”
“今晚的月色正好,择日不如撞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