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抽回拳头,不肯让他握著。虽然没再出招,把这不速之客踹下车,却也没有好脸色给他看,一张漂亮的脸上,如今凝满冰霜,让人一看就知道该躲得远远的。

“这里还有别人吗?我叫的当然是你。”他将攻瑰捧上,俊脸上挂著不屈不挠的笑。

恶心!

那过度亲密的匿称,让雪雁打了个冷颤,她活了二十几个年头,还没人敢用这么亲昵的匿称称呼她。那么女性化的称呼,仿佛把她当成手无緮鸡之力的小女人。

而且,那匿称由他口中说出,更是让她觉得浑身不对劲。

雪雁一手掩著口鼻,没好气地再度格开玫瑰花。“你在这里干什么,卖花吗?这年头怎么卖的不是玉兰花,换成玫瑰了?”她冷冷地说。

“这花是要送你的。我正在要去找你的路上,刚好经过,看见你的车停在这里。”他笑容可掬地说道,略过许多细节。

为了追查雪雁的行踪,他派出手下跟踪监视,调查她整日的行程。但孟雪雁果然名不虚传,中途几次,轾松甩掉他派出去的人,精锐的手下个个面有菜色,纷纷无功而返。

最后,是他让擅长追踪的“鬼面”,施展易容术后去跟监,才没让她发现,一路从警局跟到这边。

“黑先生,我正在执行勤务,请你不要妨碍公务。”她板著脸,一双眼仍注视著后照镜,左手仍挡在鼻端前,跟那束玫瑰花保持一定距离。

不论是玫瑰花,还是眼前这个男人,她同样敬谢不敏。

昨天被这可恶的男人轻薄,掠去了一个吻,雪雁心中怒火还没平息,原本想在他做完笔录后,讨回那对珍珠耳环。但不知为什么,一想到必须再跟他面对面,她心中就掀起莫名的情绪。

那种情绪,让她感到深深的不安。

转念一想,雪雁打消了念头,宁愿当那耳环是在路上掉了,也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