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很想做出公正的判断,但突如其来的变化太叫她措手不及,还没调整好交棒的心情先蒙受莫大的压力,她心里的苦也很沉重。
「外人?」他眼神转冷的一睇。「你说我认定的妻子是个外人?持有羊脂白玉的主人叫做外人?未来的当家主母是外人?那你算什么?他们又算什么?
「难道我姓楚的柳月山庄要换主人了?改姓沈好不好?还是姓杜呢?你忘了楚家家训只有元配夫人的名字才能入宗祠,你连祭拜祖礼的资格都没有,凭什么口口声声说未来的楚家主母是外人!」
左一句外人,右一句外人地将他心爱女子排除在外,听得刺耳的楚天魂终於忍不住发怒,疾声厉言的点出既存的事实。
楚家的人向来专情,鲜少有人娶妻又纳妾享有齐人之福,因此从第一位楚氏先祖开始便立下家训,非元配夫人不得入宗祠,妾室之名不可誊於族谱。
也就是说只有正室才为宗亲所接受,小妾侍寝之类的妇人是不能留名在宗谱上,甚至死後也无法入宗祠受後人祭祠,大都置於寺庙供奉。
惨一点的连名份都没有,一块小木牌上是一片空白,没名没姓成为无主孤魂,没人知道她是谁。
「你……你要娶她?!」她没想到这一点,还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
「见羊脂白玉如见当家主母,虚耗多年的你难道会不知情?」她是刻意忽视摆在眼前的事实,自欺欺人地模糊真相。
「我……」她错了吧!可是共处了二十多年的岁月却不如一个认识未久的姑娘,这点叫她无法不生怨。
沈玉娘的傲气不许她低头,明知在这件事上的处理有欠公允,为人长辈的面子就是扯不下,坚持己见地错到底,因为她已经一无所有了。
无夫、无子、无地位,她还剩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