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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颊发烫的罗菊衣气呼呼的不敢直视那双带笑的眼,心口怦怦地跳著,口是心非的缩了缩肩,不让他再碰到女子最珍贵的身子。

「唔,谁在言不由衷,我怎么听见令人窝心的话语?」这丫头还真藏不住心事,一双透澈的水眸饱含无数未语的关心。

「你……」她恼怒的噘起嘴,不肯喝下他亲手伺候的汤药。「欺负人。」

他是很想欺负她,但还不到时候。「想来你是要我以口哺喂的方式喂药,少了我的涎沫,汤药都变苦了吧?」

楚天魂作势要以口含药喂她,羞得她又急又气地红了眼眶。

「你若敢再碰我一下,我就咬烂你的嘴。」这时她特别想念远赴北方偷窃血玉观音的大姊,有她在没人欺得了她。

「瞧你,怎么说哭就哭,你是怕我还是怕药苦?」他想两者皆有吧!她还不懂儿女情爱。

轻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珠,他好笑的拍拍她的肩顺她的气,免得她为了恼他,一口气提不上来,梗在胸口反而难受。

其实一夜未眠的楚天魂已有些倦态,他知道以自己不甚强壮的身子撑不了多久,能勉强支撑住已属强求,他的脸色看起来比她还糟糕。

可他仍谈笑风生地强装无事,在她身上的烧灼尚未退之前难以安心,不亲自看她无恙的安睡他只会更担心。

他想他比想像中更在意她,一时片刻不见她就像心被揪著,少了一块肉似的不能平静,非要瞧见她酡红的娇颜才能平心静气。

这是一种毒吧!沉疴难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