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粗,你能不能稍微安静一会儿?」柳缝衣脸色严肃的拿起银针威胁,不让他的一堆废话耽误自己救人时机。
「呵呵……我闭嘴、我闭嘴,你继续用针扎他。」笑笑的退到一旁,他的态度恭敬,不敢再多嘴。
想起自己差点残废的左臂,他哪有胆子搧风点火求一句承诺,外表看来温和好说话的好友可不是好惹的人物,平时不发火则已,任凭他嗓音大的喝来喝去也定若盘石。
可是一旦冲破他容忍的底线,那激起的火苗瞬间燎原,烧得所有人面目全非,仅一息尚存的苟延残喘。
当年那件事他至今仍余悸犹存,若非拦路打劫的马贼太过猖狂赶尽杀绝,连妇孺老幼也不放过地一刀毙命,他还不晓得谦和有礼的医者居然也有狂性大发的时候,一口气斩杀马贼于黄土坡上,毫无医者的慈悲为怀。
相交多年,一直以为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竟身怀绝世武功,他惊讶得牙都快掉了,几乎难以置信的回不了神,那份骇意至今深植心中。
「你们到底要我等多久,我等得脚都发酸了。」
清扬的童音由外飘进内室,不轻不重地发出不耐烦的抱怨声,彷佛等了很久不甘心被遗忘,微怒的扬音提醒里头的大老粗她的存在,别想轻易的打发她。
「咦?这声音听来有几分熟悉,是谁在外头嚷嚷?」眉心一蹙,柳缝衣的心头打了个突。
「哎呀!瞧我胡涂的,有个梳着两条小辫子的小娃儿吵着要见你,我想八成找你去看病的。」散漫的莫惊云蓦然想起有个小丫头一早就在门口等着见人,他一时话多就把她给忘了。
不过不可否认他是有一点故意啦,为了妹子的终身幸福着想,任何可能性的妨碍都得提防,也许这小姑娘是某位干金小姐的婢女,特地借故上门求医而欲见那俊小子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