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他可真的难过了。
慢慢将胸口的气吐出,他轻轻挪开缠身的佳人,长指往绕腕的软炼一压一扣,再反折抽出,只闻叩的一声,炼住他的一端往下滑落,腕上空无一物。
步出房门,水榭凉亭中,登时立了个无法入眠的男人。
他啊,自找苦吃。
月儿半斜,渐落西方,更夫锣敲三响,微凉的风带来薄薄晨雾。
柳家庄主卧房里,在场四人,除了鲁清墨的笑容特别灿烂,以及杨玉扣的一脸惨白之外,其余两人的脸色皆十分凝重。
「看样子是赌到那两、三成了。」安坐石椅上,鲁清墨一口甜糕一口清茶,语气平淡的说出口。
已经哭到无力的柳半垂跌坐卧铺旁,看着没血色没气息的妻子,他一脸懊悔悲痛。
看好友说不出话,欧阳不弃代为提问,只是声音仍然难掩一界戚,毕竟是自家亲人,「墨儿,昨晚吃饭时,玉扣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从头到尾只说一药见效,又没保证什么时候药效会发。」她舔舔手指,一脸事不关己。
「那能不能再为玉扣把把脉,是不是还有什么方法……」他也说不下去了,表妹的样子就像是死全了。
鲁清墨轻轻笑出声,「她还摸得到脉象吗?」
刺耳的笑声终于将柳半垂的神智拉回,好似想起什么,他发狂般的指责,「是妳!妳是害死玉扣的凶手,妳这妖女… … 妖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