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品,她感觉肩上的担子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更重了。
所谓一入侯门深似海,即使只是大富人家,她要面对的恐怕不只是服侍相公、
克尽妇道而已,偌大的家务、人情是非,她应付得来吗?
还有,听说皇甫追命是病痨子,病佩撅的身躯多活一日都像天赐的,谁入了
门都不会有未来,除了冷床孤枕再无其他。
深吸口气她要自己坚强点,皇甫夫人允诺照顾她的家人,并会延医治好父亲
的病,这样就够了,就算将来会过得不幸也是她的命,她认了。
媒人一句时候到了,新娘该上轿,强忍泪水的长孙无垢再三拜别爹娘,叩谢
亲恩,脚步徐徐的步上花轿,不敢回头看。
耳语低低传入她耳中,诸多不堪的字眼纷纷出笼,有关长孙家的,也有皇甫
一氏的流言,字字句句带着嘲讽,以及一丝淡淡的怜悯。
锣鼓声不断,轿子一晃一晃的,迈向她未知的命运。
蓦地,细微的撞击引起她的注意,好像有某样东西由天而降,坠落在花轿上
方。
「咦,轿子怎麽突然变沉了,刚才没这麽重呀?」轿夫狐疑的嘀咕着,更加
卖力的扒高花轿。
没人瞧见轿子外吊着一个人,两条大白腿惊惶失措的蹬呀蹬,由放下帘幕的
窗口滑入轿内,与泪水未乾的新嫁娘面对面相视。
呃,月老那死老头搞什麽鬼?古人与今人的第一次会面竟然在这种状况下?!
上官星儿抓抓一头乱发,考虑着要怎麽开口。
「你……」怎麽跟我长得好像,两人犹如照镜似?只是她头发剪得怪里怪气,
只至耳下而已,看来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