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的就饱了。」
比实际年龄瘦小的长孙无忌笑得好不开心,双手捧着一粒热腾腾出包子,又
蹦又跳地活似山里的野猴,如得至宝的迎面走来。
他一边喊烫,一边剥开香喷喷的白嫩面皮,掰成一大一小各一半,小的他自
己拿着,大的那一半推到大姊面前,就怕她吃不饱。
早年长孙一家在京城一带也是大户人家,仆佣如云,家大业大,为士大夫之
後,家底丰厚堪称富裕,出入车马接送,是当时极受推崇的文人世家。
可是因为一篇咏春词激怒了当朝皇上,无端地被削去尊荣贬为庶民,家财充
公落入奸人之手,一贫如洗的成为落难人。
「不了,我不饿,你吃就好。」长孙无垢笑笑地推了回去,帮年仅十岁的幼
弟擦去脸上污渍。
他摇头,不肯接下。「怎麽会不饿,你一早就上市集,连碗小米粥也没喝,
你已经一整天没进食了。」
「你这小鬼头甭为姊操心了,你多吃一点快快长大,帮忙照顾爹娘,让姊多
接几件绣品。」一家能得温饱就足够了,她不求大富大贵。
「可是大姊不吃会饿坏的,没力气一针一线的绣着花样。」长孙无忌很坚持
的一定要她先咬上两口,否则他也要饿肚子。
「傻小子,姊看起来像是不会惦着自己的人吗?刚才花大婶请我吃了一碗豆
腐脑,我饱到快吐了。」她故作饱食一顿的模样,轻拍着腰腹。
「真的吗?」他吞了吞口水,想像口中含着豆腐脑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