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仍长,春风不解情,喧闹了一夜。
是天亮了吗?
嗯……她感觉到阳光的暖热,应该是天亮了。
可是,为什么她还是很困,不想起床,直挺挺地像尸体,动也动不了,全身僵痛,腰腿的骨头仿佛被拆解过,而后又一根一根的装回去似的,还错位了,没法正常运作。
只是好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得做,为何她想不起来呢……
“绣春、剪秋、枯夏、藏冬……”怎么没人应她?
苏子晴以为她喊得很大声,其实声如猫叫,喊了一夜的她声音有点沙哑,有气无力的勉强发出一丝气音。
她等了许久无人回应,有些恼火的睁开眼,这些丫头哪去了,平日她太纵着她们了,纵出一个个像小姐似的。
“夫人,你醒了吗?”一名貌美女子探头一问,眼神显得怯生生的。
“你是?”挺眼生的,没见过。
“奴婢千染,是原松涛居的二等丫头。”她是听见屋内传来细微声响,这才来瞧瞧。
“你几岁了?”她笑得无害,嘴儿微弯。
“奴婢十八。”
“被你家爷儿收了房?”这脸蛋长得不差,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