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求证,她来到305病房,推开门,她一眼便看到插管子、躺在最侧边的人儿,那张前不久才看过的清瘦小脸,蓦然勾起她以为已经忘记的记忆。
「原来是你,不自量力的穷丫头。」都十年了,她还敢妄想她喜欢的人。
她想起来了,以前常有道鬼祟的影子跟着身后,有时躲在树后,有时假装在看书,偷偷摸摸地靠近他们,像块黏在鞋底的口香糖.
起初她还能忍受,反正只是一个貌不惊人的丑丫头,她爱偷窥就让她偷窥吧!
又不会少块肉、掉根头发。
可是次数一多,就受不了了,尤其是痴狂的眼神太明显,即使是看不见的司徒离人也能感受到异样,直问她是不是有人在看他。
哼!她当然回答没有,不可能让他知道他多了个紧追不舍的爱慕者。
「我不是警告过你,叫你别接近离人,为什么你总是不听,硬要跟我作对呢?」
趁着看护不在,安亚菲以身体遮掩恶行,冷笑地指病人脸颊,又戳戳她微有起伏的胸部,还拉她的头发,看她有没有反应。
她是不懂为何有两个于神恩,但是想到十年前和十年后她都想跟她抢男人,心里就很难平静,越想越火大。
嫉妒,会让人做出不理智的事,安亚菲悄悄地将手伸向一旁的仪器,先关了一下又开启,然后再关,如此开开关关反复十几次,非但没有任何罪恶感反而觉得有趣地看着病人在生死一线间挣扎。
「你在干什么?」
一声怒喝,做贼心虚的安亚菲吓得掉了手中病历表,她佯装镇定地弯腰拾起,转身面对来者。
「我在查看她的氧气罩有没有掉了,而且她的点滴架好像有点脏了。」她做势擦擦没脏的架子,假装很关心医疗质量的样子。
「我没见过你,你不是医护人员。」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