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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运行自有一定命数,急不得也无法缓行,你害了他呀!」唉!他这顽童性子几时才改得了,都一把年纪了。

轻放的竹帘一掀,走出一位清俊温雅、飘逸出尘的绝世美男子,掺杂几根银丝的流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后,看似随兴。独立红尘之外的超脱,却也给人清润如水的感觉,怡然清爽。

一身洁净清幽的及踝长袍,腰带上系着苍郁深色的盘龙古玉,足下踩的是芦苇草鞋,住在古意盎然的竹屋里,乍看之下会以为他是古代文人,独享一方宁静。

「哼!什么害呀!你这小子会不会说话刘我是帮他快点看破,免得越陷越深,你的卜卦易经是我教的,难道我还算得比你差不成!」一点都不懂事,不能体会为师的用心。

「师父……」要是师妹还在就能说说他了,老是这么胡搞瞎搞,早晚一定出事。

端起置放桌边的凉茶,压下叹息声的司徒离人啜了一口,想起因阴阳镜滞留在宋朝的小妹妹,感触良多。

以往还有个人管得住师父的胡作非为、疯癲性子,让他不致失了分寸,无所忌惮的任意妄为。

可是从师妹决定留在新婚夫婿司徒太极身边开始,师父就像山野里的猴子,活蹦乱跳难以约束,有如家中无大人似,越来越像个不给糖就捣蛋的五岁小孩,一二天两头不闹上一回绝不甘心。

「别喊我师父,看你一脸不情不愿地,准在心里骂我为老不尊,一脚踩在棺材里怎么还不死,我惹了嫌嘛!」欧阳不鬼板起脸,窝在竹椅搞自闭。

「徒儿不敢。」他当真叹了口气,无奈地以哄小孩的语调说道。

「哪有不敢,为师嚷嚷了老半天口都渴了.你这不孝徒弟居然安逸地坐着喝茶,也不晓得给为师奉上一杯,你呀你!太令人失望了。」养条狗看门都比他有情有义,下辈子若靠他奉养铁定饿死。

「师父。」司徒离人恭敬的低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