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肯定是深情款款的花前月下,情意缠绵舍不得重话一句,哪会像对待老朋友一般恶脸相向,三句话不到就要他滚。

「你很闲?」指挥着砂石车后退,魏天扬一个冷眼要他少碍事。

「闲是不闲,不过有件事应该让你知道。」田中毅的神情显得复杂了些。

谑而不诙,嘻笑中带着严肃,态度慎重又有些轻浮样,叫人纳闷他口中的事究竟重不重要,心存迟疑。

「什么事?」她快下课了,他得尽快赶完今天的工作,免得她老在尘嚣中等他下工。

「最近有个人在打探你的下落,不辞辛劳找我问过好几回,我想迟早会透过我找到你。」他很矛盾要不要告诉那个人。

要是早一个月寻来他绝不隐瞒,有些事是该面对面解决,不要因过往的错误断了未了的情缘,有心与无心在于一线之间。

不过世事难预料,该过去的终会过去,新人取代了旧人,一条红线若断了很难再接合,即使缝得再密还是难掩痕迹。

都过了这么多年,恩恩怨怨也该云淡风轻,毕竟法律的判决还给所有人一个公道。

「打发不相干的人,我不接受打扰。」魏天扬说得冷漠,仿佛无七情六欲。

是不相干的人吗?他倒是轻松地推得一乾二净。田中毅提醒他,「曹经是你最亲密的人,你要我当坏人?」

扛水泥包的肩忽地一僵,他没回过头的冷冷扬声。「我已经不是过去那个魏天扬,不管是谁都告诉他,我死了。」

「包括白云亚的妹妹白雪亚?」他说不出如此狠心的话,捏造自己朋友的死讯会有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