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壮的手臂看得出是长期劳动所累积的成果,黝黑的肤色和他足下的泥砂一般,五官粗犷十分刚冷,和一般的劳动者几乎无异。
几乎。
除了那双死寂如丧偶的狼眸透露出一丝锐利,擦身而过的人们绝不会去注意他平凡外在下的不平凡。
他拥有丰富的建筑学识却只是个工头,领的薪水比别人多一倍可是一身褴褛,满是污垢,住在最便宜的危楼不肯搬离一步。
身上那件破了三个洞的薄外套穿了三年仍舍不得丢掉,宝贝的当成稀世珍品非天天带在身边不可,不时的看他远望学校的方向轻抚它,好象它是他所珍爱的恋人似不肯放手。
曾经有不知情的工人以为那是块抹布而丢弃于地,结果换来一顿狠揍和怒眼,从此再也没人敢去碰他那件破外套一下。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总待在幸福中学附近工作,不管是何种粗重的活他都肯接受,搬砂、铲土、吊钢筋都行,磨破皮血流满手也不见皱一下眉头,不知痛的直到把手磨出硬茧为止。
有个非常赏识他的大老板想要提拔他到大企业上班,甚至把名校校花的女儿嫁给他好留住人才,可是他不为所动地仍然以出卖劳力为生。
他是个谜,让人无法掌控的特异份子,听说他一天只笑两次,一种打心眼暖出来的薄笑,叫人看了非常发毛,有点诡异到头皮快掀掉的感觉,和他的冷感一点也不符合。
听和他合作甚久的某位阿伯提起,他嘴角勾起的时间刚好是幸福中学升旗前和放学后,师生陆续上、下学的那段时间。
于是有小小的流言传出,一版是他的小爱人在那所学校就读,一版是他的小孩是国中部学生,另外一版是他有恋童癖。
不过大家都相信他爱上学校的美丽女老师,所以才老是往学校的方位瞟,一心二用的装酷。
但事实上又是如何呢?
大概只有他自己清楚,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