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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各府各县可是又吃又喝又有得拿,占着镇国公主的光,私底下要了不少宝贝,以公主的名义谁敢不给,个个乖巧地割心割肺来进献。

不过公主毫不知情,她舟车劳顿,一到驿馆倒头就休息,自大的不理事,以为每个人都捧她上天是出自真心。

若非她威赫的身分令人却步,他老早拉她到草丛边上了她,哪容得了她趾高气昂,呼来唤去地不把人当人看,这种不知人间疾苦的刁蛮千金他见多了,自有一套应付手段。

「陈副将,你为人细心,去点点冬衣齐不齐,可别让士兵挨冷受冻难过冬。」

「是的,将军。」原来将军也怀疑有人做手脚。

陈威庆幸可以脱离即将洒满火药的正厅,这下一点燃会炸死不少人。

吴东权心虚的火大一发。「你是什么意思,怕我偷工减料还是藏私自用?」

「你误解了,依照正常程序该先点算才能发给公文,不然吴统领拿什么证明冬衣已送抵边城呢?」一切照规矩,单破邪说得令人无从反驳。

「舅舅会骗外甥吗?你也未免太小题大做,随随便便签上名不就得了。」他嘟哝的发出不平之声。

心中有鬼的人必然眼神不定,他不敢直视单破邪,怕被精明的利眼看穿他的心慌,急忙以先声夺人的气势取得上风。

殊不知他的遮掩动作反而更加令人生疑,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就是因为是亲娘舅才要避嫌,以免落人口实。」

单破邪公正的态度让他气结。

山不转路转,窗子掀了找山来挡。「不提甥舅,公主来了老半天了,总该放下些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