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哼了一声,“他上回在电视中对媒体破口大骂,说他这—生只讨厌两种人,是记者,一是女人,你想我能活着回报社吗?”
“这……气话嘛!他不喜欢别人贸然闯进他的地盘,会叫的狗不咬人。”他抹抹额上的汗,勉强编出拙劣的理由。
“万一他不仅叫得凶又会咬人,你打算修改我的保险受益人?”她一向只写自己的名字,其他人……靠边站。
六亲不认、六亲不认,她就是六亲不认,怎样?!
张大郎好笑地板起脸装正经。“看来你是不接喽?那我派朱清玉去……”
“舅,这一招不高明,玉姐今天搭飞机去纽西兰度假,为期十三天。”嗟!老年痴呆症。
甥舅关系在报社是秘密,也没人知道报社创始人是她继父,而其夫人也是她寂寞难耐的母亲挂名为社长,她不想因特殊身份引来不必要的注目,因此要所有人保密,谁也不许张扬。
就因为如此,她才敢和“上司”大小声,据理力争坚持的目标,偶尔和他斗斗智免得他无聊。
天上天公,地下母舅公,阿舅最大。(台语)
“呵呵!你妈要我问你一句,几时回马来西亚看她死了没。”这阿姐哦!口无遮拦。
表情一拧的藏玺玺用不屑的口气说道:“她有没有搞错,我是土生土长的台湾人,要回哪去?”
应该是“去”,老女人的地理观念差,原谅她太过幸福而忘了自己是谁。
“母亲想女儿是天经地义的事,尽孝道是你的义务;”这对母女的个性简直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