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咬的人不是他就无所谓,别人的死活不重要,不干他的事。

「睡过去一点,不要蹭着我,我热得快冒火了。」该死的雷斯,我恨你!

睡眼惺忪的蓝道动了一下,但不是远离她,而是抱紧她。「我很冷。」

冰冷的四肢尚未回暖,脚底冰冰凉凉的像赤足走了一趟雪地,裹了一层又一层的棉被仍觉得遍体通寒,由骨子里冷起。

那种冷不会自动融化,俨然如血管里的血液也跟着结冰,必须放在暖炉上烘,或是在大太阳底下烤,才会像冷冻柜里的食物慢慢解冻。

而饭店里没有暖炉,外面正在下大雨,冷得不想动的蓝道用最原始的方式取暖——睡觉,而且不是一个人。

「你是水做的不成,冷什么冷?一点点低温就受不了地结成冰。」魔界的冬天曾有负摄氏一百度的纪录,他们照常围着火堆饮酒作乐。

「这不是一点点低温而已,而是冷到鼻子一敲就掉了,不然妳摸摸,我的脸还是冷的。」睡了一晚还没感觉暖意,可见她的制冰能力有多强。

虽然事后满室的冰柱立即消失,但那股冷冽彻骨的寒意久久不散,叫人穿再多衣眼也御不了寒,老是感到冷风飕飕。

不得已只好叫饭店再换房间,之前已换过一次,都是因为同一个魔女的缘故,让他们疲于奔命又不敢埋怨。

「少在我身上摸来摸去,你心里想什么以为我不清楚吗?魔女的便宜不是好占的。」她指尖轻弹,一只毛手滑了出去。

装做无辜的蓝道又把手溜回她不着一物的腰上,「气还没消呀!宝贝。」

「别叫我宝贝,在「冰炼」没取下前,我的气永远不会消。」她火大地扯着银制的链子,再一次为无法挣开而挫败感连连。